okpay钱包安卓版下载 城里城外(刘上下)

阳光是一寸一寸硬挤进小花园的。 房外的小花园,十几平方米的空间,堆放着废纸箱、饮料瓶、旧编织袋和一些废旧金属、塑料。虽然都是些废品,却被母亲分门别类归置得整整齐齐,井然有序。尽管如此,小花园还是名存实亡了。 当初买房选择一楼,妻子看上的就是这个小花园,本打算养一些花草,种一架葡萄,放上石桌、石凳,弄成一个休闲场所,一切还在计划中,倒让母亲捷足先登了。 父亲去世后,母亲一个人住在乡下的老屋。我实在放心不下,多次劝母亲来城里跟我们一起生活,都被她拒绝了,说她身子骨还硬朗,待些日子再说;说村里天高地...


       阳光是一寸一寸硬挤进小花园的。  房外的小花园,十几平方米的空间,堆放着废纸箱、饮料瓶、旧编织袋和一些废旧金属、塑料。虽然都是些废品,却被母亲分门别类归置得整整齐齐,井然有序。尽管如此,小花园还是名存实亡了。  当初买房选择一楼,妻子看上的就是这个小花园,本打算养一些花草,种一架葡萄,放上石桌、石凳,弄成一个休闲场所,一切还在计划中,倒让母亲捷足先登了。  父亲去世后,母亲一个人住在乡下的老屋。我实在放心不下,多次劝母亲来城里跟我们一起生活,都被她拒绝了,说她身子骨还硬朗,待些日子再说;说村里天高地阔,空气和水也比城里的干净;说她过不惯城里生活,还说“小猪朝前拱,小鸡往后刨,各有各的福”。终于有一天,堂前的柱子被猪拱断了,老屋摇摇欲坠,母亲才同意进城。  进城时母亲一百个不情愿,进城后又一百个不适应。先是认不清路,说在乡下,往东上坡,往西下坡,南边一棵香樟,北边两棵丹桂,闭着眼也走不丢;城里的楼房、树木、道路都长得一个模样,走进去就迷了方向;又说乡下人见了面不管认不认识,问候总是有的;城里人也长得一个模样,急忽忽地去,急忽忽地来,天天木着个脸,碰了面招呼都不打……  我开始领着母亲熟悉周边的环境。先是小区内部,这个门洞与那个门洞,这栋楼与那栋楼,这个垃圾桶与那个广告牌;接着走出小区,这条路与那座桥,这家门店与那个菜市场;然后又远一些,商场,公园……等等。母亲不喜欢逛商场,但喜欢去公园,说这么大地方净种些花花草草,可惜了,要是种上庄稼,一年能收好多粮食,可惜了。无论如何,母亲慢慢熟悉了城里,能自个儿走动,不需要我们陪着了。  然而,母亲还是觉得闲得无聊,开始怀疑这个城市,怀念她的村子。在乡下,再忙的农事,都得照着节气行事,不敢怠慢,也不能激进。可城市像一条鞭子,赶着人们忙活,早早将他们弄醒,又迟迟不放他们回家。关键是没人跟她说话。我们夫妻俩都上班,午饭也在单位吃,儿子要上幼儿园,早上送去,晚上接回,母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她说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哑巴的。  母亲开始长时间地打电话,都是打给乡亲们的,问寄养在我婶娘家的猫狗如何,问我家屋檐下的两窝燕子飞回来没有,问张德奎家儿媳生了没有,电话那头的阳雀叫了,她知道农忙了,又问今年的收成如何……  家里的电话费与日俱增。妻子让我劝劝母亲,让她没事别乱打电话。我说算了,花不了几个钱,再说,从母亲来了以后,家务基本不用我们插手,里里外外,纤尘不染,全家换下的衣服都被她洗得干干净净,每天早晚,我们吃的都是现成饭。妻子想了想,也就默认了。  问题出在买菜做饭上。有几天,家里顿顿都吃豆角,凉拌豆角、干煸豆角、豆角炒肉丝。妻子首先倒了胃口,说:“妈,就算豆角好吃,也不能顿顿吃、天天吃啊,您就不能给咱换个花样吗?”  母亲连忙点头,说:“好,好,我明天就换。”  隔天果然就换了,蒸茄子、烧茄子、炒茄子、炸茄盒……花样是换了,菜品还是千篇一律。妻子私下跟我说,你妈咋回事,老母猪拱窝,逮住啥是啥啊?我说,你妈才老母猪呢……嘴上虽然维护着母亲,却还是跟她表达了我们的想法。  母亲倒是从善如流,接下来菜品就丰富起来,西红柿炒鸡蛋、酸辣白菜、韭菜饺子、土豆排骨……吃了两天,又发现了问题,我往冰箱里放啤酒时,打开冰箱门,一股馊味儿扑面而来,里面塞满了各种菜,很多都发黄变质了。我没敢吱声,悄悄把坏了的菜清理出来,竟有两大塑料袋。  第二天是周末,我陪母亲去了菜市场。  正是夏末秋初,各种蔬菜上市的旺季,母亲一见到那些蔬菜就挪不开脚了,讨价还价,不厌其烦,这样买一些,那样买一些,常常一种蔬菜买过了,到了下一个摊位,看见更好或更便宜的,她还会买。几个购物袋很快就装满了。母亲还要买,被我制止了,说够了够了,就这两天也吃不完呐。母亲笑笑说,你看我,把菜市场当成咱家的菜地了。我说,咱家地里的菜不花钱,这里可都要花钱的。母亲笑笑,终于还是罢手了。  我知道母亲不是故意的,就像我小时候尿床也不是故意的一样。  过了些日子,母亲旧病复发,又开始大量囤菜,说,反正不花你们的钱,我自己能挣钱了。她说话时,一脸的骄傲。  蓦然想起,母亲有好些日子没向我要过菜钱了。她说她能挣钱,可她一个老太太在人生地不熟的城里,靠什么挣钱呢?  我很快知道了母亲的挣钱门路——她在捡垃圾!  但凡有人的地方,都有与衣食住行相关的各种消费,之后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垃圾。垃圾是一些人的说辞,对于另一些人,却是一条谋生的活路。每天,一些人把垃圾从家里清出来,丢进小区或马路边的垃圾桶里,随之,另一些人会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,拿着二齿耙,在垃圾桶里扒扒拉拉、挑挑拣拣,把那些有用的东西选出来,兑换成果腹遮体的饱暖。偶尔发现新奇的物件,他们会端详半天。也有人从过期变质的茶叶筒、点心盒子里捡到过钞票或贵重物品,一边庆幸着自己的财运,一边骂那些贪官污吏。总归捡垃圾是一些人在城里的一条活路。  这是母亲无意中发现的。  那天,母亲买菜回来,走到小区门口,可能有些累了,便坐在树荫下歇息。小区门口有一溜行道树,枝叶相连,洒下一路阴凉。离母亲不远,停着一辆三轮车,车上有一些废纸箱、旧报纸、饮料瓶之类的废品。一个中年汉子坐在车帮上,手里抓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,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。汉子的脚边,放着一部旧手机,手机里正播放戏剧:  依我看寒窑比他相府好,  冬暖夏凉四季春。  左邻右舍常探问,  帮衣解困情意深……

  母亲知道这是《王宝钏守寒窑》那段。她从小就喜欢看戏,农闲时追着戏班子从这个村寨看到那个村寨,一个冬天看下来,整部戏就烂熟于心了,到了农忙时节,她会一边干活儿,一边哼唱okpay钱包安卓版下载,这种自娱自乐的方式,不但解闷,而且解乏。城里没有戏班子,虽然有影剧院,天天不是电影,就是歌舞,母亲不喜欢。

当时,母亲听了几句,就入戏了。她好像看见王宝钏与薛平贵难舍难分的样子。  难忘你赠金又送米,  难忘你彩楼待良机,  难忘你决断父女义,  难忘你为我脱宝衣……  再看那汉子,一边听戏,一边摇头晃脑,指头轻叩在玻璃瓶上,虽然无声,却一下一下都在节拍上,而且,慢慢地眼睛里就有了泪光。母亲想,这汉子是懂戏的,也必定有一副菩萨心肠。  正想着,一辆小轿车由远而近,开到三轮车跟前,减了点儿速度,车窗摇下来,咣当,咣当,几个饮料瓶抛出来,在路面跳了几下,又滚了几圈,停在离三轮车不远不近的地方。显然,车里的人也看到了收废品的汉子,想把饮料瓶赏赐给他。  然而,汉子好像没有看见,或者看见了根本没有上心,仍然沉浸在王宝钏与薛平贵的离情别绪里,仍然指头轻叩着玻璃瓶,仍然眼睛里泛着泪光。  母亲不知道一个饮料瓶值几个钱,应该不多,可再少也是钱啊,积少成多嘛。你本来就是收废品的,人家好心把瓶子送到你跟前,你起身走两步就捡到了,白捡的钱,为什么不肯起身呢?母亲对汉子的好感消失了,戏文好听,可再好听也不能当饭吃啊,再入迷你也成不了薛平贵啊。她觉得汉子有些不知好歹,肯定是个好吃懒做、不务正业的人,不然也不会落到捡垃圾的地步。  心里正鄙视着汉子,就看见从小区里移出一个红蓝条纹的编织袋,乡下叫蛇皮袋子,因为看不见背袋子的人,只看见下面的两只脚,所以那袋子像自己走出来的。袋子走到马路这边,颠了一下,下面拱出一个女人,面目黢黑,头发花白,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——真想不出这么瘦小的女人能背起这么大一个袋子。  汉子赶忙起身,帮女人把袋子拖到三轮车前,说:“方大姐,发财了啊。”  女人笑了一下,擦着额上的汗水,说:“发财了,今儿新来的邻居,买了冰箱、电视、洗衣机,纸箱都送给我了……”  说话间一副很知足的样子。  汉子帮女人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取出,有的用秤称了,有的按个儿数了。女人帮着,把称好、数过的物件放到三轮车上。然后,汉子开始给女人算账。能看出他们很熟悉,无须讨价还价,也不怕短斤少两。最后,汉子拿起手机,把钱转给女人。他们都有对方的微信,买卖做得很和气。  汉子问:“你家大哥最近咋样?”  女人答:“还能咋样?就那样呗。”  汉子说:“那就好,慢慢熬吧。”  女人收了钱,谢过了汉子,正要离开,看到不远处那几个饮料瓶,便快步走过去,捡起来,返身交给汉子。汉子笑道,方大姐心善,老天眷顾呢,弯个腰都能捡钱。一边说着话,一边又给女人转了一次钱。  母亲自始至终看着他们,想,城里讨生活到底容易,兜兜转转,imtoken官网地址冻结随便捡点儿别人丢掉的东西就把钱挣了。又想,那几个饮料瓶就在汉子不远的地方,他为什么不捡,偏偏留给女人?心里这么想着,忍不住就去问了汉子。  汉子看了母亲一眼,说:“我是收废品的,又不是捡废品的。”  语气淡淡的,神情却是很骄傲的样子。说完,抓起他那只大茶瓶,喝了一口,并不咽,好像让茶水把口腔润了一遍,“咕”的一声,喉结猛地往上一提,又慢慢滚下来,才长长吐了一口气。  母亲拎起菜袋子,朝家的方向走去。身后传来王宝钏的唱段:  但愿得西凉去旗开得胜,  但愿得捷报传马到成功。  王宝钏纵然是糠菜食用,  盼夫归糠菜团与你接风……  此后,母亲也开始捡废品了。  刚开始,母亲的范围局限在小区里。每天早上,我们一上班,她就出门了,一个一个翻腾那些垃圾桶,把能卖钱的东西挑出来,分门别类装进编织袋里,到了傍晚,就会来到小区门口,等那个收废品的汉子,把捡到的东西换成钱。我们这个小区不大,每天产生的垃圾有限,加上有好几个捡废品的人,母亲捡到的就更是有限。慢慢地,母亲以我们小区为中心,开始向周边扩大范围。  这个发现,让母亲很兴奋,那些垃圾桶都成了她的责任田,她辛勤劳作,土里刨食,充分享受着劳动和收获的快乐。  更让母亲兴奋的是,她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废品收购站,发现这里的收购价比小区门口的汉子给得高,她还发现汉子收的废品也是卖到这里。她高兴极了,便不再把废品卖给汉子,而是直接卖到收购站。只是收购站离家较远,每天捡到的那点儿废品往收购站送,实在麻烦。但母亲很快就有了办法——她看上了我家那个小花园。每天把捡来的废品先存放在小花园里,积累多了,就雇一辆板车,帮她送到收购站卖掉。在挣钱的门路上,母亲几乎是无师自通,她甚至想到,过些日子等她把钱攒够了,也去买一辆三轮车。  妻子首先发现了问题,原来宽敞的小花园突然变得拥挤起来。废纸箱、旧报纸、饮料瓶、旧编织袋和一些废旧金属……一股脑儿堆在十几平方米的空间里,插脚的地方都没了。  “呀呀,咋回事嘛,这家里都成垃圾场了……”  母亲及时纠正了妻子的说法,说:“垃圾是没用的东西,这些东西只是旧了,到底还是有用的,应该叫废品,废物利用。”  妻子还要说什么,我朝她使了个眼色,制止了。  晚上,我问母亲是不是我给她的钱不够花,母亲说,够啊,我又没花钱的地方,就是给家里买菜什么的,足够了。我又问,那你为什么去捡废品?母亲说,我闲得发慌,有个营生做心里踏实,再说,谁会嫌钱多了烧手?我想到母亲的无聊日子,就没再多说什么。  小花园的废品像庄稼一样,一茬成熟,卖掉了;接着又一茬种上……循环往复。  有一天,刚把儿子接回家,母亲就迎了上来,说:“小宝,瞧,奶奶给你的礼物。”  儿子高兴地叫起来:“哇喔,乐高,乐高!”  很久以来,儿子一直想要一套乐高积木,但我一直没给他买。我说:“小宝,还不快谢谢奶奶。”  儿子头也没抬,说了声“谢谢奶奶”,自顾自在地板上玩儿起来。

妻子脸上却没一点儿喜色,挤挤眼,把我叫到厨房,说:“这不会是妈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?”  我朝外面看了一眼,见那套积木没有包装,虽然干干净净,但颜色却陈旧许多,也怀疑是捡来的,便说:“也许……是吧。”  “可别把病菌带到家里……”妻子担心地说。  “不会,妈肯定洗过了,儿子喜欢,就让他玩儿吧。”我拍拍妻子的肩膀。 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儿子从进门开始玩儿那套积木,一直玩儿到十点多,在妻子的一再催促下,才不舍地收起玩具。临睡前,照例要上趟厕所,不想竟拉了稀。前半夜拉了五次,还哭着喊肚子疼,后半夜开始发烧,拿体温计一量,39℃。我们不敢怠慢,连夜把儿子送到医院,化验结果出来,是急性肠炎,赶忙挂了吊瓶。  妻子说肯定是玩儿乐高染上了病菌。我自然还是维护母亲,让妻子别那么武断,说不定是儿子在幼儿园吃坏了肚子。妻子坚决认为责任都在母亲,说家里都让母亲变成了垃圾场,不滋生细菌病毒才怪呢。  妻子不愿与母亲正面冲突,把满腔怨气和怒火发泄到我身上,说决不能由着母亲的性子了,不然,她要带儿子搬出去租房另住。  我只好去劝说母亲不要再捡废品了,说那些东西放在家里不卫生,说儿子还小,抵抗力弱,很容易感染生病。  看在她孙子的分儿上,母亲答应了,卖掉小花园的存货,不再往家里捡废品。  可没过多久,母亲又闲不住了,又开始往小花园里囤废品。不同的是,她好像有了选择,那些又破又脏的东西统统不要,稍微整洁点儿的东西捡回来也要进一步处理,清洗,消毒,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脚。  母亲说,都消过毒了,不会传染细菌的;说,要是你们嫌弃,就别去小花园好了。  第二天,母亲就弄了一把锁,把通往小花园的阳台门锁上了。  妻子恨恨地说,有病。  我也怀疑母亲有病。母亲是从艰难岁月过来的,寡淡的日子,让她养成了一种习惯,但凡稍微有用的东西,都往家里捞摸,山上的一根柴火,沟边的一棵野菜,遇见了都会捎回家,好像这样,用那根柴烧出的一锅饭,因为多了这棵野菜,就会多出许多滋味。这也不是母亲一个人的毛病,是乡下人的通病。  我只好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在两个女人间不停地斡旋,一边被妻子数落,一边忍受着母亲的毛病,小心谨慎地打圆场,维持着婆媳间的平衡。我感觉我像一层窗户纸,被两面的风吹着,经年累月,这层纸终究会老化、破裂。我怕总有一天会被哪一阵风吹破。  有一天,母亲领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,说,这是你方阿姨。母亲和那女人把小花园里的废品统统装袋,又一起把那些东西运了出去。  回来后,母亲说这下好了,总算心静了。我问她怎么心静了,母亲叹了口气,给我讲起那天发生的事——  上午,母亲正在小区门口翻垃圾桶,一个女人走过来,对母亲笑了一下,就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翻起来。按说,马路边一溜放着好几个垃圾桶,各翻各的,井水不犯河水,可母亲觉得有个先来后到,女人侵犯了她的利益,就呵斥女人,要把人家赶走。  女人还没说什么,旁边收废品的汉子就不乐意了,指责母亲霸道、不讲道理。  母亲说:“我怎么霸道了?我就在这小区住,我门前的垃圾凭什么她来抢?”  汉子说:“大路朝天,各走半边,人家又没去你家里抢。”  母亲说:“你一个收废品的傲什么?凭什么给她撑腰?”  汉子说:“收废品的咋啦?没我们收废品的,你们城里人会叫垃圾埋了。”  那女人赶忙打圆场,说:“算了算了,大嫂你在这儿捡吧,我到别处去。”  等那女人离开后,汉子走到母亲跟前,缓了语气说:“老嫂子,对不起啊,我说话直,你别上心。你们城里人不缺这俩小钱,别跟俺乡下人一般见识。”  “我咋就城里人了?我咋就成城里人了?”母亲很生气,好像说她是“城里人”辱没了她的身份。  “这么说,你也是乡下人?”汉子说。  “我祖宗八辈都是乡下人。”母亲说得理直气壮。  “噢噢,那就更不应该了,乡下人都不容易。”汉子叹了口气,又说,“不过方大姐更难,她男人早年扫马路,被车撞了,一直瘫在床上,还有俩没成年的孩子,一家四口儿,就指望她一个人捡废品过活呢……”  “啊?”母亲愣了一下,“她没说过啊,你咋不早说呢?”  “唉,这种事儿……”汉子摇摇头,“老嫂子,我看你儿子、媳妇都是体面人,领工资的吧?无论如何,你的路比方大姐宽,别挤兑她的活路,你说呢?”  等到下午,母亲把她积攒的废品都给了那女人,说以后再也不捡废品了。我问为什么,母亲说:“小猪朝前拱,小鸡往后刨,各有各的活路,谁也不能断了别人的道儿。”  又过了几天,母亲提出要回老家,任我怎么劝说,她都不肯再住下去。她说,她的根在乡下,离开乡下的土地,她活不旺。  没办法,我只好重修了老屋,让母亲回了她念之爱之的乡下。  责任编辑 申广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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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墨床,又称墨架、墨台,中国传统文房用具之一。是中国专门用来承搁墨锭的小案架。墨磨后湿润,乱放容易玷污他物,故制墨床以搁墨。墨床以墨定形,通常不会太大,宽不过二指,长不过三寸。造型多案架形、座托形、书卷形、博古架形,或曲折,或简练,深受历代文人墨客的青睐。墨床为在研墨时稍事停歇,磨墨处湿润,以供临时搁墨之物。多为木、玉、瓷所制,形状或为床式,或为几案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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